「那什么叫简单的事难办呢?」我还是不解王伯伯的意思。
「就说吧,你让我偷偷给孩子钱买李艳的羊肉串,真难了,那帮孩子还以为我是精神病,谁也不肯要我的钱。还好,我脑子灵,把我老伴找来。正好老伴有个远房外孙子,一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多年都不走了。我老伴很支持你,为了你的计划,老伴又和这门亲戚走动了。我和老伴就在他家住,省了来回的油钱。然后我老伴每天都去接孩子,买许多羊肉串,分给他同学吃。唉,好歹,李艳不认识我老伴,还在那里感谢呢。」王伯伯一口气说完,吸一口烟。
「还有呢俊臣,办户口和房证,我不知道孩子的名字啊,怎么问啊?后来,还是多亏我老伴啊,才知道孩子的名字,这才上了户口。我的妈呀,大家都说现在的户口难办,可有钱,这都好办。就是弄清孩子的名字,真难死我了。」
「那孩子叫什么名字?」其实,这么长的时间,我也不知道孩子的名字,所以急迫的问。
「卢俊秀。」王伯伯一口一顿的说,然后得意洋洋的吸着烟。
我叫陆俊臣,她叫卢俊秀,我俩是一辈的,她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。我不禁一阵狂喜,搓着手,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都忘了夸王伯伯几句,还有那劳苦功高的王伯母。
「给,俊臣。这是李艳娘俩的户口本,还有房证。」王伯伯往老板台上一放,「俊臣,你去验收一下房子吧。」又看看窗外的天,「明天去吧,今天已经晚了。」
「不,现在就去。」我斩钉截铁的说。
那天已经很黑了,王伯伯年老眼花,就由我亲自开车,来到了某县。看了房子,我很满意。其实,王伯伯办事的能力,我不怀疑。这趟来,只是要认识一下地点。然后,在王伯伯的指点下,我们又来到了李艳的住处,一个低矮的小房前。王伯伯告诉我,这是李艳租的,一个月七十元。我们没有打扰李艳,开着车又回到了本市。那夜,我专门请王伯伯和王伯母吃了一顿饭,表示最衷心的感谢,并且又给王伯伯十万元的奖赏。
我必须终止回忆,因为我已经到了公司的大门前。司机小张远远的看到,连忙跑过来打开车门,第一句话就说:「老板,太太在办公室呢。」然后开着车去了车库。我没有做声,大步上了台阶,心里不住打鼓:我妻子一向不来公司的,她今天来干什么?
打开办公室的门,妻子果然坐在老板台里,桌子上有翻动的痕跡。我当然不怕,这里根本就找不到我和李艳的证据。这一点,我和父亲极为相像,办公室里从来不留什么把柄,只是当年,李艳在父亲身边,才让母亲发现,而现在的李艳在某县,她怎么会发现我们的事?
原来,这一年里,我像当年父亲一样,很少回家,妻子产生了怀疑,特意来兴师问罪。当然,我撒谎的技术不在父亲之下,又赶上妻子头脑简单好骗,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了。就在这时,打进来一个电话,是王伯伯打来的,但他第一句话是:「俊臣,我是某县的县长。」我马上明白了王伯伯为我解围,立刻像真的一样寒暄起来。妻子更加信以为真,不再怀疑了,要我晚上回家吃饭。
夜晚,妻子关上灯,扑到我怀里,问我多长时间没有做爱了?这些天来,我都是和李艳做爱,还真忘记了多长时间了。妻子并没有责怪我,她知道我工作很忙,最后笑瞇瞇的说:「老公,你都半个月没有碰我了,知道吗,我今天好想。」